第151章：處處碰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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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念雪來到冥界，十天過去了，依然沒有封江的消息，這讓她感覺很挫敗。
處理完阿蔓整理上來的報表後，她無聊地坐在鬼似雲來酒樓外座，看著樓下難得清靜的陰司街。
青芽笑盈盈地出現，坐在了她對面。“大半夜的，怎麽在這裏晃悠。”
“人間憋屈，來這裏補充能量。”顧念雪收回目光，“好久沒看見你了，最近在忙什麽？”
“我啊，在忙著給娘娘整理宮殿呢。”
顧念雪吃驚：“娘娘快回歸了嗎？”
青芽扁嘴：“應該是吧，我感覺到她的氣息越來越清晰了。”
“哎。”顧念雪恐怕是冥界裏最不希望天子娘娘回歸的人，畢竟她回來了，青金玉就得物歸原主，從此穿梭陰陽就沒她什麽事了。但她對天子娘娘的好奇心也越來越重。“餵，你們這位娘娘現在是不是已經七老八十了？能不能告訴我她是誰，我先去人間會會她？”
一巴掌拍在顧念雪腦門，青芽佯怒道：“不許無禮。”
顧念雪正襟危坐，認真地對青芽說：“話說回來，你的本事是不是很大？”
青芽不解地看著她：“我沒什麽本事，可能就是因為長期伺候著娘娘，大家都會賣點面子給我吧。怎麽了？”
顧念雪覺得賭一把，正道走不了，那就試試旁路？她說：“我想找一個人，不對，我想一個鬼魂。不對，我還想找兩個人。”
青芽被她繞得一頭霧水，掰著手指數著，問：“你到底要找幾個人？”
顧念雪身子向前一傾，伸手握住青芽的，熱切地看著她說：“我爺爺剛剛過世，結果卻在地府消失無蹤影了，好像說是被送到崔判官那裏，然後再沒人見過他。你能幫我找找嗎？”
“你爺爺嗎？”
“呃，是我丈夫的爺爺，也算是我爺爺。”
顧念雪在人間的事情青芽都有關註，自然也知道她最近發生的事情。一道驚喜的神色在她眼底閃過，她反過來問顧念雪人間的婚姻生活如何，是不是很甜蜜，很開心。
隨意糊弄幾句，誰知道青芽卻一直纏著問她和封世尋的事情，問道顧念雪有些煩躁。她揮著手急急撇清，說：“你別胡說八道，我才沒有愛上他。我們不過是綁在同一根上的苦命夥伴而已。”
青芽調皮一笑，順著她的意，說：“好好好，你沒愛上他，你對他不過是革命友情罷了。但是話說回來，既然只是革命友誼，你怎麽又那麽熱心幫他找他爺爺的去向？”
顧念雪見她終於不再揪著她的感情說事，心裏暗暗松一口氣。答：“我只是感覺好奇，是我親眼看著白無常把他接走，結果再來找，就滿地府沒有他的蹤跡了。不是說白無常神君親自去接的人都是有功德的嗎？難道有功德在身的鬼魂都那麽神秘？”
“你不要繞著彎來套我的話。”青芽靜靜地看著顧念雪，幾乎是一瞬間就懂了她的用意。封世尋的爺爺是有功德在身的人，剛好這次在地府失了蹤跡，她便借著這個由頭，想要繼續套取更多關於有功德的人的去向。她的父母，也是有功德者。
顧念雪洩氣：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“我知道你一直在查詢你父母的去向，而剛剛過世的這位老人家的事剛好是一個突破口。但是，地府十殿的運轉十分嚴密，不是你一個生人想查就能查的。”
見顧念雪不服氣，青芽繼續說：“那位老爺子既然到了崔判官那裏，便證明那裏有他該去的地方，你不用再花無用功。至於你的父母輪回至哪，恕我不能告知，但相信我，你們會有再見面的一天。到了那一天，他們會為你感到驕傲，還會對你……”
顧念雪神色一動，“會對我怎樣？”
“三跪九叩”這個詞青芽沒有說出來，只是如霧化煙般消散在天地間。
青芽：“總之，一切都註定了。”
“裝神弄鬼。”顧念雪鄙夷道。順風順水了那麽久，第一次嘗試到處處碰壁的滋味，讓她感覺十分不爽。
地府，真的不是她想探就能探的……
“我走了。”顧念雪覺得再聊下去，她會更郁悶。
剛站起來，青芽也站起來跟在她身後。“我陪你走一段。”
“不要，我困了，想馬上回去睡覺。”
“……”青芽頓時感覺到有些失落，她呆呆地看著顧念雪的背影，她已經和最初相識那會不一樣了。那時候的她機靈又自由，內心很純粹。可這才過去多久？還不到一年，她的心裏已經裝了好多事，她的眼神亦不如當初，多了很多情緒。
“顧念雪。”青芽小跑幾步跟上來，“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
“你這段時間有血光之災，要小心。”
青芽原本沒打算說出來，但不知道為什麽，她突然很想看顧念雪聽到這句話的反應。
在很久以前，有個人聽到這句之後說了一句話，讓本是天族貴女的她死心塌地跟隨左右。
顧念雪先是一楞，隨後指著自己，說：“血光之災？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，姐不在怕的。”
這個瀟灑的背影青芽還沒看夠，顧念雪便憑空消失，退出了冥界，然後回到病房。
靜謐的房裏，只開著一盞臺燈，封世尋筆直的身軀在燈光之中，顯的特別的寧靜溫暖。顧念雪輕步靠近，伸頭看，發現他在看一本關於地府的民間傳說。
顧念雪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，同時彎著腰在他耳旁吹一口氣。封世尋哆嗦一下，猛地轉身，就看到顧念雪調皮的笑臉。
“回來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趕緊睡下，別累著了。”
顧念雪伸個懶腰，說：“睡了三天，我不困。你手上那本書沒什麽意思，別看了，都是杜撰出來的。”
封世尋卻來了興趣，他反身坐過來，長長的腿隨意支開，手搭在椅背上，說：“那你跟我說說地府世怎樣的？”
顧念雪甜甜一笑：“天機，不可洩露。你呀，趕緊睡覺，還有幾萬人等著你發號施令。”
封世尋也笑了，笑得有些無賴：“一起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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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間憋屈，來這裏補充能量。”顧念雪收回目光，“好久沒看見你了，最近在忙什麽？”
“我啊，在忙著給娘娘整理宮殿呢。”
顧念雪吃驚：“娘娘快回歸了嗎？”
青芽扁嘴：“應該是吧，我感覺到她的氣息越來越清晰了。”
“哎。”顧念雪恐怕是冥界裏最不希望天子娘娘回歸的人，畢竟她回來了，青金玉就得物歸原主，從此穿梭陰陽就沒她什麽事了。但她對天子娘娘的好奇心也越來越重。“餵，你們這位娘娘現在是不是已經七老八十了？能不能告訴我她是誰，我先去人間會會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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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念雪正襟危坐，認真地對青芽說：“話說回來，你的本事是不是很大？”
青芽不解地看著她：“我沒什麽本事，可能就是因為長期伺候著娘娘，大家都會賣點面子給我吧。怎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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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芽被她繞得一頭霧水，掰著手指數著，問：“你到底要找幾個人？”
顧念雪身子向前一傾，伸手握住青芽的，熱切地看著她說：“我爺爺剛剛過世，結果卻在地府消失無蹤影了，好像說是被送到崔判官那裏，然後再沒人見過他。你能幫我找找嗎？”
“你爺爺嗎？”
“呃，是我丈夫的爺爺，也算是我爺爺。”
顧念雪在人間的事情青芽都有關註，自然也知道她最近發生的事情。一道驚喜的神色在她眼底閃過，她反過來問顧念雪人間的婚姻生活如何，是不是很甜蜜，很開心。
隨意糊弄幾句，誰知道青芽卻一直纏著問她和封世尋的事情，問道顧念雪有些煩躁。她揮著手急急撇清，說：“你別胡說八道，我才沒有愛上他。我們不過是綁在同一根上的苦命夥伴而已。”
青芽調皮一笑，順著她的意，說：“好好好，你沒愛上他，你對他不過是革命友情罷了。但是話說回來，既然只是革命友誼，你怎麽又那麽熱心幫他找他爺爺的去向？”
顧念雪見她終於不再揪著她的感情說事，心裏暗暗松一口氣。答：“我只是感覺好奇，是我親眼看著白無常把他接走，結果再來找，就滿地府沒有他的蹤跡了。不是說白無常神君親自去接的人都是有功德的嗎？難道有功德在身的鬼魂都那麽神秘？”
“你不要繞著彎來套我的話。”青芽靜靜地看著顧念雪，幾乎是一瞬間就懂了她的用意。封世尋的爺爺是有功德在身的人，剛好這次在地府失了蹤跡，她便借著這個由頭，想要繼續套取更多關於有功德的人的去向。她的父母，也是有功德者。
顧念雪洩氣：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“我知道你一直在查詢你父母的去向，而剛剛過世的這位老人家的事剛好是一個突破口。但是，地府十殿的運轉十分嚴密，不是你一個生人想查就能查的。”
見顧念雪不服氣，青芽繼續說：“那位老爺子既然到了崔判官那裏，便證明那裏有他該去的地方，你不用再花無用功。至於你的父母輪回至哪，恕我不能告知，但相信我，你們會有再見面的一天。到了那一天，他們會為你感到驕傲，還會對你……”
顧念雪神色一動，“會對我怎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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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站起來，青芽也站起來跟在她身後。“我陪你走一段。”
“不要，我困了，想馬上回去睡覺。”
“……”青芽頓時感覺到有些失落，她呆呆地看著顧念雪的背影，她已經和最初相識那會不一樣了。那時候的她機靈又自由，內心很純粹。可這才過去多久？還不到一年，她的心裏已經裝了好多事，她的眼神亦不如當初，多了很多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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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很久以前，有個人聽到這句之後說了一句話，讓本是天族貴女的她死心塌地跟隨左右。
顧念雪先是一楞，隨後指著自己，說：“血光之災？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，姐不在怕的。”
這個瀟灑的背影青芽還沒看夠，顧念雪便憑空消失，退出了冥界，然後回到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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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念雪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，同時彎著腰在他耳旁吹一口氣。封世尋哆嗦一下，猛地轉身，就看到顧念雪調皮的笑臉。
“回來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趕緊睡下，別累著了。”
顧念雪伸個懶腰，說：“睡了三天，我不困。你手上那本書沒什麽意思，別看了，都是杜撰出來的。”
封世尋卻來了興趣，他反身坐過來，長長的腿隨意支開，手搭在椅背上，說：“那你跟我說說地府世怎樣的？”
顧念雪甜甜一笑：“天機，不可洩露。你呀，趕緊睡覺，還有幾萬人等著你發號施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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